没有人知道,在华语影坛,会凭空杀出这么一位女演员:
她的成名作品,来自于知名导演,还是一部文艺片。
她却被批演技不好,是个十足的“花瓶”。
而两年后的一部商业片,让她彻底摘掉了批评者的“有色眼镜”。
她的称呼,一度被叫做“华语影坛近20年最好的礼物”。
这两部电影,分别是年的《孔雀》,以及年的《门徒》。
这个女演员,叫做张静初。
顾长卫的名字,对于喜欢中国电影的观众来说,一定不陌生。
他也有一个近乎固定的称谓:中国电影第一摄影师。
注意,是第一,没有之一。
翻开顾长卫的履历,和他紧密相关的,是张艺谋、陈凯歌、姜文这类国内的知名“大导演”。
从《霸王别姬》到《鬼子来了》,再从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到《红高粱》、《菊豆》,“第五代导演”们那些年不断涌现出的佳作,背后都少不了顾长卫的影子。
和“老谋子”一样,顾长卫选择了“摄而优则导”。
年他正在筹备《青衣》时,遇到了一个因为资金问题而夭折的剧本,那就是后来的《孔雀》。
命运总是扑朔迷离。
为了让《孔雀》的剧本通过审查,顾长卫和编剧李樯进行了“疯狂压缩”。
终于在年的4月,剧本通过审查,《孔雀》在北方小城安阳得以顺利开机。
但好事总需要多磨。
拍摄完成后,《孔雀》的初剪版本仍有4个小时的长度,过审,仍然近乎不可能。
于是,我们看到的“最终版本”,就是如今被“层层剥皮”后的2小时21分钟。
上世纪70年代,北方小城安阳。
高卫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,他的上面,有一个哥哥,还有一个姐姐。
大哥因为小时候得病,落下了轻微的脑疾,身体也变得肥胖臃肿。
也因为生病,父母也更关照这个老大,多于弟弟妹妹一些。
而姐姐是个“梦想家”,她与这个世界,总是会显得格格不入。
三个孩子,除了高卫强还在上学以外,大哥和姐姐都已经年过二十,因此,他们的工作成为了父母心头的大事。
但姐姐却像一只空灵的鸟儿,不愿被世俗束缚,只想飞向远方。
母亲好不容易给姐姐找了托儿所的工作,却因为姐姐的漫不经心,把哭闹的孩子摔在了地上。
母亲只得带上姐姐,到受伤的孩子家里,赔偿道歉,任由别人奚落责骂。
某天,在金黄色的旷野之中,姐姐目睹了一队伞兵跳伞。
于是白色的降落伞,像一颗蒲公英的种子,悄悄地钻进了姐姐的心里。
种子迅速生根发芽,只待风起,便要飘往远方。
姐姐要当伞兵。
在招兵报名处,姐姐发现之前看到的男伞兵也在其中,她以为他能帮到自己。
姐姐主动找到他打乒乓球,说自己赢了他,他就要帮忙自己当上伞兵。
男伞兵却说自己无能为力,走开了。
而另一个胖胖的姑娘,也许因为更能洞察人心的缘故,顺利地当上了伞兵。
大街上,锣鼓喧天声声刺耳,姐姐望着远去的卡车,以及站在卡车尾部向欢送人群挥手的胖姑娘。
表情复杂,欲说还休。
回到家里的姐姐,把自己锁进了屋里,开始绝食。
父亲只得用了手段,进入屋里,强行让她吃了一些东西。
没有“翅膀”,姐姐自己坐在缝纫机前,自己动手做。
她迎来了一个理想主义者的“辉煌时刻”:大街上,熙熙攘攘的人群,她骑着自行车拖着巨大的伞衣,像拖拽着自己永不着地的灵魂。
这段路程很漫长,漫长到姐姐几乎用尽了一生的气力;
这段路程也很短,短到没有飘过一条街的距离。
她被上街买菜路过的母亲,生生地扑了下来。
许是得病了吧,父母和家人可能都这么认为。
姐姐的降落伞,被一个叫做果子的青年捡了去。
她去讨要,果子不给。
她大胆地举动,还是吓到了果子,这个人,是注定要在她的生命中,刻下一道浅浅的印记的。
姐姐还是回到了制药厂,日复一日地洗刷着瓶子。
百无聊赖之中,她认识了一个喜欢拉手风琴的老先生,可惜他琴艺不精。
于是乎,姐姐拉琴,老先生跳舞,倒也其乐融融,精神也可慰藉。
可是男女之间,即使隔着巨大的年龄鸿沟,又有什么“正常的男女关系”?
老先生的家人,将还在药厂上班的姐姐打了一顿,以作惩戒。
姐姐要结婚了。
她要嫁给小王,一个给领导开车的司机,她想换一份工作。
所以这桩婚事,很快就定了下来。
大哥是个胖子,气力很大,却被人认为憨厚可欺。
在厂里,工友打牌他却一趟趟扛着口袋,来来回回。
他所得的“报酬”,大多以香烟结算。
但人的气力再大,终究不是机器,也有疲累的时候。
这时,大哥往往会被工友们戏弄一番。
父母不愿看他被欺负,所以每逢出现这种情况,都想再为他换一份工作。
可大哥并不这么看。
他并不认为他在吃亏,频繁换工作,只能让他“朋友都交不长”。
当某一天,大哥在澡堂洗澡时,因为张喜子的捉弄,大哥再次犯了病。
气不过的姐姐,受不了大哥被如此欺负,就找到了果子,让他揍张喜子一顿,为大哥出气。
谁知转过头去的第二天,大哥就买了烧鸡,安慰挨了揍的张喜子等人。
他,永远都不想得罪人。
他的生存哲学告诉他,怎么样才能在家人和社会之中找到平衡点,从而使自己处于“有利的位置”。
大哥的“求爱之旅”,因为自身的条件所限,即使得到了母亲的支持,也依然以失败告终。
心有愤懑的他,忘记了还在冷库中的工友,险些酿成大祸。
又是一个恼人的下雨天。
哥哥到学校给弟弟送伞,弟弟嫌大哥丢人不肯相认。
迷迷糊糊的大哥,走出教室被女厕所里传出的歌声所吸引,却不料被当成了流氓,按在坭坑里挨了揍。
心魔作祟的弟弟,找来果子假扮警察,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,给自己送伞。
自以为“捞回了场子”的弟弟,春风得意,来到学校却发现,自己的课桌里,被塞满了拖把头、臭袜子等脏东西。
小丑原来是自己。
一天夜里,弟弟在大哥的水杯里,倒入了老鼠药。
姐姐发现了,把水杯中的水倒在了地上,阻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。
这件事,也没能逃过母亲的眼睛。
第二天,母亲抓过家里养的大鹅,当着家里众人的面,喂大鹅喝下了老鼠药。
看着大鹅逐渐蜷曲起的脖子,姐弟二人感受到的只有战栗。
而悲伤的母亲,则在一旁无声地哭泣。
姐姐和弟弟两人,在请大哥吃包子的时候,送了他一只小鹅苗。
新生,和解,萌芽。
公园里绿树成荫,小桥流水。
大哥和一个名字叫做金枝的农村姑娘相亲,两人没说三两句话,就打了起来。
金枝占了上风。
卤水点豆腐,一物降一物。
看似憨傻的大哥,却和金枝一起,过起了最接近“正常”的日子。
小两口搬了出来,拿着父母给的本钱,开了一个小饭摊,日子也算过得平和。
某日,张喜子来找大哥借钱,大哥推说明天借给他。
结果第二天,张喜子得到的“借款”,是他当年发给大哥的一包包香烟。
当然,积少成多,大哥把整箱“还”给了他。
年轻时候的弟弟,沉默得像个影子。
他最少得到父母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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