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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子建获得茅盾文学奖的女球迷

来源:手风琴 时间:2022/8/11

迟子建。图/受访者提供

“先看揭幕战,回头再聊。预言猫说沙特赢,看看俄罗斯果真会吃败仗吗?”6月14日,记者发去约访邮件以后,迟子建这样回复。她是一个球迷,世界杯期间,为了弥补熬夜的疲惫,她不外出,不写作,一心看球。

平日里,迟子建作息规律。早晨七八点钟起床,晚上11点前入睡。写作之外,她喜欢下厨,常去烟火气十足的街巷闲逛,尤其是夜市。睡前,迟子建主要思考两件事:明天做什么菜,以及手头的小说接下来的情节如何发展。

去年,哈尔滨能够看到夏候鸟的时节,每日睡前,迟子建开始在头脑中构思小说《候鸟的勇敢》。

候鸟的勇敢

那时,她住在位于哈尔滨群力新区新买的房子里。她喜欢亲近大自然的居住环境。这个住所,符合她的偏爱:窗外是江水和翠绿的外滩公园。白天,她习惯在客厅的餐台上,用笔记本电脑写作。有时,她抬起头,会见到窗外有鸟飞过。

窗内,迟子建笔下的金瓮河候鸟自然保护区,鸟也在飞翔。其中最特别的是一对东方白鹳。迟子建丈夫去世前一年的夏天,有一次,他们在河边散步,见到草丛中出现一只从未见过的大鸟,“白身黑翅,细腿伶仃,脚掌鲜艳,像一团流浪的云,也像一个幽灵”。

丈夫去世后,迟子建对母亲提起这只鸟。母亲说,她在此地生活了大半辈子,从未见过这种鸟,那鸟出现后,你成了一个人,可见不是吉祥鸟。可在迟子建眼里,“它的去向如此灿烂,并非不吉”。她忘不了这只鸟,查阅资料得知是东方白鹳,数年以后,这只鸟飞入了她的小说。

迟子建最初的设计中,这对东方白鹳是失败的命运。但在收尾时,她给其中的一只白鹳,安排了一次“折返”,也就是搭救它的爱人,虽然最终它们还是殒命于暴风雪,“却因为有了那一次的‘折返’,自然鸟类的柔情和悲情,更为打动人”。

作家阿来说,“我喜欢迟子建的小说,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小说里面有自然,中国不少小说里只有人跟人的关系,看不到自然界”。他评价,《候鸟的勇敢》这本小说的结构就像一首交响曲,拥有人和自然的关系、人和人的关系等多层结构。

在《候鸟的勇敢》中,除了代表自然界的金瓮河自然保护区,更大的背景是瓦城。无论是远离城市的金瓮河自然保护站,还是附近的尼姑庵“娘娘庙”,都非远离俗世的净土,它们受到瓦城的权力的支配:保护站的管理方是瓦城营林局,站长周铁牙为了经费,盗猎野鸭送给领导;即将退休的营林局局长,将保护站当成他的度假村;尼姑庵修建的原因是瓦城的政府部门为了带动旅游。

一些细节有鲜明的时代印记:周铁牙的外甥女在瓦城林业局任副局长,每年周铁牙都给她送野鸭。小说中的这一年,他去送野鸭时,罗玫的母亲对他说,“现在不比从前,做官要处处谨慎了。”这让人想起,近年席卷中国的反腐风暴。

迟子建眼里,瓦城权力对人的异化,是整个中国现实的缩影,东北则更为严重,“改革开放后,它的经济明显落后于南方发达省份,人们还没有自觉把自己推上市场和潮流的强烈意识,在旋涡中打转,权力似乎就成了一些人的救命稻草。”她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说。

在这座被权力异化的虚构之城,智力有问题的张黑脸和德秀师父的爱情,成为了超越世俗的存在,但宗教又是笼罩在他们头上的无形枷锁。两人交欢以后,觉得自己犯下了罪孽,承受长久的心灵煎熬:张黑脸一到雷雨天,便穿戴整齐,坐在院子里,等待雷劈。德秀师父每日醒来,都会将被子在阳光下抖动,她觉得不洁的自己,让它们沾染了灰尘。

在写作爱情中的德秀师父时,迟子建对“禅杖”的处理很花心思。最初,德秀师父下山时,手中会拿着一根禅杖。而在她与张黑脸相恋以后,迟子建揣测德秀师父最终还俗的可能性更大,设置了这样一个情节:下雪模糊了视线,德秀师父没有望见管护站的炊烟,以为张黑脸受到惩罚,已经下世,所以想排开一切险阻,过来最后看一眼张黑脸。因为心急,路上摔了一跤,她把禅杖跌到山下去了,也没顾上捡回。

故事的结尾,两人山里拾柴,看见殒命于暴风雪中的东方白鹳,他们埋葬了东方白鹳,却迷失于风雪,找不到归途。迟子建说,如果在30年前,她可能会让张黑脸和德秀师父拥有一场世俗的婚礼。如今,生活经验告诉她:命运无常。最终,她为两人的未来,设计了一个没有指向的开放式结局。

北极村女孩

现在,迟子建依然不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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