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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昔日工人文化宫,寻找当代的学校和

来源:手风琴 时间:2023/6/6

20世纪50年代,大批工人文化宫在全国各地建立,剧场、活动室、学习班,“文化宫”作为消除“高雅艺术”与普罗大众距离的工具,成为当时人们的“学校和乐园”。经过了半个多世纪的演变,昔日的工人文化宫早已没落,网络时代的劳动者主题从“工人”变成了“打工人”,如今的人们如何寻找自己的“乐园”?

近日,上海明当代美术馆举办“打工人文化宫”系列活动,在大约一个月的时间里,以“小剧场”为中心,通过表演、展览、城市行走与线上讲座,探讨技术盛行的网络时代下,“打工人”的文化与生活。

“工人的学校和乐园”

站在如今的上海市沪东工人文化宫(俗称“东宫”)前,巨大的建筑让这里显得更加空旷寂然,与之相邻的小径里有“油墩子”和“烟纸店”,时间在这里被挤压和浓缩。昔日位于其对面的上海市第三百货商店被店铺所替代,如今已经无迹可寻。这是“城市考古:沪东工人文化寻旧”行走活动的起点,从东宫出发,一路途经空置的居民区,穿过三星路一带即将拆除的居民区,到达经历过改造的杨浦滨江一带的工业遗存:上海国棉九厂、上海制皂厂等。如果不是还有零星走进大门的几个市民,如今的东宫似乎也要被归入这些工业遗址之列,很难想象,这里曾是上海最热闹的文艺场所之一。

上海沪东工人文化宫明当代美术馆社区剧场“打工人文化宫”城市考古:沪东工人文化寻旧位于杨浦区平凉路上的“东宫”始建于年2月,占地面积平方米。六层高的白色主楼俯瞰偌大的广场,楼顶上“沪东工人文化宫”七个大字依然清晰可见。建筑按照当时的苏联模式建造:东边是大剧场,西边是举办各种文艺活动的场所。中间由一道窄长的楼房连接起来,设有展览厅、小剧场等。若是俯瞰,形成一个凹字形。凹字形后面是花园绿地,再往里走,则是溜冰场和篮球场。东宫的花园里有一座完成于年的“迎接上海解放纪念”雕像,雕像的右下角底座上刻有16家出资共建单位的名称:杨树浦发电厂、上海第九棉纺厂、上海卷烟厂、上海制皂厂、上海汽水厂、上海啤酒厂、杨树浦水厂……城市行走的带队者徐明介绍,这份名单如同一份杨浦工业建筑的目录,其中有一些仍在运营,也有不少已经停止工作,只剩厂房废墟。

“东宫”内“迎接上海解放纪念”雕像澎湃新闻记者拍摄

明当代美术馆社区剧场“打工人文化宫”城市考古:沪东工人文化寻旧

明当代美术馆社区剧场“打工人文化宫”城市考古:沪东工人文化寻旧

明当代美术馆社区剧场“打工人文化宫”城市考古:沪东工人文化寻旧上世纪50年代的上海,随着工业区的建立,工人新村开始建造,与此同时,文化建设也发生了变化。当时大概所有大工厂都建立了工人俱乐部,大工业区则有工人文化宫,它们就是那个时代的文化生活。这种变化可以在苏联十月革命的进程中找到影子:在苏联式社会主义思想建构里,“工人文化宫”代表的是一种超越阶级的可能性反映,即艺术和文化没有阶级性,是属于全人类的精神文化作品,只是长久被掌权者把控和垄断,并掌握了创作与解释的话语权。因此,需要建立工人随时可以进入的“工人文化宫”,让他们无需因为金钱与精神上的压力就能轻松欣赏如歌剧、芭蕾、话剧、当代美术等“高雅艺术”。而在中国,到年底,全国范围内陆续建立了个工人文化宫(俱乐部)。到年,全国的工人文化宫发展到个。年9月30日,上海市工人文化宫在东方饭店落成,时任上海市长陈毅落笔横匾“工人的学校和乐园”,这样的解释显然适用于国内各地的工人文化宫。从“文化宫”到美术馆

剧场、电影院、图书馆、乒乓室、溜冰场、各类学习班,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,诸如东宫这样的工人文化宫承载了工人们的文化生活。在上海工人文化宫活跃的年代,文化宫自发形成的业余工人演出团体推出了大量剧目,包括话剧《于无声处》(年)、《屋外有热流》(年)等。其中,话剧《血,总是热的》后被拍摄成电影,并参加年的联邦德国电影节。发展至20世纪90年代,“工人文化宫”作为一种文化跨越阶级的理想主义产物逐步衰落,依附在此的文化生活及创作逐步后退成新的城市文化记忆。千禧年后,主流劳动者和他们的文化生活也发生了重大变化。“网络社会”的劳动者主体从“工人”变成了“内卷”的“打工人”。他们的“文化生活”也有了新的替代物,一系列网络虚拟空间在某种意义上正在成为新的“文化宫”。对于这样的变迁,上海明当代美术馆“社区剧场”项目以“打工人文化宫”为主题,戏仿上海工人文化宫的组织结构,试图观察和思考“网络社会”下劳动者的文化与生活。

上海第一所工人文化宫所在地上海东方饭店旧照“打工人文化宫”的组织者马玲玲向澎湃新闻记者介绍了这一项目与“文化宫“在结构上的联系,“工人文化宫的结构大致有一个基本构成——即小剧场或电影院,图书馆,乒乓室等运动活动室,以及美术、摄影、写作、舞蹈等各类不同的学习班。”马玲玲说道。“打工人文化宫”则以“小剧场”为中心,包括三场剧场表演、与群岛书店合作的展览、“城市考古”行走活动以及系列对谈讲座。“位于美术馆的表演对应了工人文化宫的剧场,群岛展览对应了图书馆的角色,行走活动具有‘活动室’的特点,线上讲座则是基于‘学习班’的模式。”

明当代美术馆社区剧场“打工人文化宫”群岛BOOKS展览现场_摄影:陶怡如

明当代美术馆社区剧场“打工人文化宫”群岛BOOKS展览现场摄影:陶怡如在群岛书店策划的“一个功能建筑的城市介入”展览中,能够看到一系列文化宫时代的“证物”:话剧《于无声处》的剧照和剧本、节目单、诸如《手风琴学习班》等书籍,以及乒乓球台等。此外,展墙上的一系列文本从回顾苏联的“文化宫”制度开始,到梳理上海工人文化宫的历史脉络,由文化宫的建筑空间到对公共空间的讨论,试图通过观察“工人文化宫”这一切片,看到中国文化政策与公共文化空间的演变线索。

明当代美术馆社区剧场“打工人文化宫”群岛BOOKS展览现场摄影:何欧苗

明当代美术馆社区剧场“打工人文化宫”群岛BOOKS展览现场摄影:何欧苗作为美术馆发起的活动,“打工人文化宫”的形式相对分散和特殊。马玲玲告诉澎湃新闻记者,在整个过程中,观众对于剧场表演的接受度比较高,城市行走和展览也能引发不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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