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插队50周年,黄老头的往日与今天

来源:手风琴 时间:2022/7/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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插队50周年,黄老头的往日时光

作者:黄焱红来源:澎湃新闻湃客

50年前的今天,在离开北京赶去山西插队的火车上,听到于小南拉手风琴,从此着迷。

50年后的今天,我用新买的旧琴(二手)拉起《往日时光》,那些久远往事历历在目。

插队前夕在圆明园合影

50年前的今天,年12月17日,我离开北京,去山西插队。

现在回想起来也挺逗,虽然刚刚在北京中完成初中二年级的学业,也被给予了“知识青年”的职称。

当年的情景有些模糊,只记得,没有人动员,是自己主动报名去的。

因为未来是未知的,仅此一点,就够了,符合我天性中对不确定性前景的探求。

北京火车站,锣鼓喧天,高音喇叭里轮番播放着一首首革命歌曲,好像有这首歌:“到农村去,到边疆去,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!”很豪迈的,亦如那个年代的我们。

穿过一堆堆“朋友圈”,找到自己那节车厢,很多人来送行,我没有人送,父亲是留学苏联的可疑分子被关在“牛棚里”,医院,前一天,已经分别和他们告了别。

想不到,快开车时,姐姐急匆匆跑来,她已经在北京当了工人,临时请假来送我,还拉了一个中学同学,那个同学在外文印刷厂工作,她送了我一本多页的大画册《江山如此多娇》,我现在还保留着。

车开了,有人哭,有人挥手,也有人趁机从车窗下掠了顶军帽,还高喊:“谢谢啦,哥儿们!”

车厢里很热闹,完全不像是要去一个艰苦地方落户,倒像是又一次大串联。

有个小个子男生拉起手风琴,欢快,急促,是苏联曲子《小苹果》,他说是《钢铁是怎样炼成》中的主角保尔柯察金同志拉过的曲子,我顿时被深深感染。

第二天傍晚坐着马车来到知青点:山西绛县勃村公社上高池大队(村)。

80年代的上高池,村子东面的一排窑洞

80年代的上高池,村北的耕地,好像是北高堰

进村知青一共28人,男女各半,扎根农村的用意不言而喻;想不到,拉琴那个男生于小南和我分在一个大队,除了他,熊新生也背来一架60贝司34键手风琴。

从那以后,开始和其他几个插友一起学琴,为了能争取到更多拉琴时间,我选择了为牲口割草,这是一项技术活,很快掌握了,每天两篓子,时间自定,能挣10个工分。

80年代的上高池,牲口圈外面,拴牲口的石柱都是文物

每天天不亮就出发,因为手快,别人刚刚下地不久,我就背着一大篓子草回来了,然后钻到窑洞开始拉琴。

3个月,学会了《花与少年》这支曲子,还配上了伴奏。

于是,有些小得意,经常坐在窑洞门口一棵躺倒的大槐树上,不时显摆一番,换取插友们羡慕的眼光。

80年代上高池,一空废弃的窑洞

在那个井深米、几个月洗一次澡、一年吃不上几顿菜的黄土高原农村,手风琴陪我度过那段艰辛而难忘的日子。

年,违背“落户”的初衷,离开山西,来到父母下放劳动的四川映秀水电站工地,当上一名建筑工人。

在四川映秀湾水电建设工地

每天钻山洞,在地下厂房里干活,工作很苦很累,还很危险,唯一的好处就是有工资,虽然每个月只有17元,还是决定先买一架手风琴。于是省吃俭用,三毛五分的青炒肉都舍不得吃,只吃几分钱的菜,第二年下半年就攒到元,委托同村的海燕同学,在北京买了一架手风琴,寄到四川,那年头没有快递,只有慢递,一个月后才收到。

年四川映秀水电工地宿舍门前

有了琴,日子变得快乐,每天下班,背着琴,坐在岷江边上的大石头上拉,江水很急,涛声轰鸣,琴声只有自己听得见。

那些年,经历了很多事情,做过很多工种,扒渣工、木工,钢筋工、钳工,砍木头,做家具,技术革新,以工带干……一直有手风琴相伴。演奏技术也提高不少,还学会了左手贝司拉主旋律,右手键盘伴奏,以及抖动风箱拉出火车声。

那些年,生活枯燥乏味,多亏了它,开心时拉琴助兴,不开心用来解愁。

80年代的上高池,学校的小学生,我一个都不认识

80年代,在成都安家,养家糊口柴米油盐职称职务扑面而来,社会节奏愈发急匆匆,很少拉琴,终于有一天,装进琴盒,放在柜子顶上,任其尘封。

那几年,最大收获就是虚心向老婆学会了摄影,又自学写作,回家干完家务,就打开电脑开始写文章,也去周边拍照,然后投稿,每个月都能收到稿费;投稿次数最多的人民摄影报还给了我设立了一个《影苑随笔》专栏,刊发了不下篇。

黄焱红(左)

95年,有朋友问我想不想去香港当旅游记者,一个骨子里贪玩的人碰上一个做梦都梦不到的好玩工作,正中下怀。试用一年,96年到香港,任职中国旅游画报。

想起来也够奇葩,44岁的水电工程师,一个转身毅然改行,当上旅游记者,然后用20年跑遍祖国大地,每每一人出行,马不停蹄,回来交稿,压力山大,也乐在其中。

人家夸我敬业,哪有这么伟大,其实就是贪玩!

30年后的一天,突然想到曾经还有个文艺爱好,于是打开琴盒,一股霉味扑面,慢慢翻出来,竟然还能拉响,而且不漏气!只是技术极为生疏,手指也不灵活,当年的技术技法和曲谱忘得一干二净。

年退休,住进东莞一个麻风康复村,拉琴便成了常态,虽然技术远不如从前,但学会了自拉自唱,一个脑子同时兼顾三件事,左手右手还有嘴巴,预防老年痴呆症的最好办法。

傍晚,骑着三轮,跑到东江边上的码头拉琴,回想起年轻时在岷江边拉琴的情景,难免有点伤感,青年时期热爱,再拉已是老年,人生苦短啊。

在麻康村,但凡搞文艺活动,我都会拉起手风琴为大家伴奏;

有时去其他麻康村,也会背上琴,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;

外面志愿者来访,我就把90岁的美女婆婆推出来,让她签名售书(这本画册是我和翠屏配合少宽婆婆完成的),我在旁边拉《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》,最多时,一次卖30册,收元,这些钱用来帮助其他条件差的麻康村。

今年夏天,驱车公里,来到中俄边境的小木屋,每天都拉琴,在自家院子里的秋千上拉,在白桦林中拉,在乌拉尔河畔拉,去俄罗斯族村民家里拉,还教那些来小木屋看望黄老头的大学生拉,最有趣的是傍晚时分,跑到街上为郭里先生的女儿拉琴助销,她在街上售卖自己院子里采摘的“丑李子”果。

拉得兴起,孩子们偷偷在我面前放了一顶帽子,竟然有游客放了两元赏钱。

46岁的手风琴毕竟老了,我把它留在遥远的俄罗斯村里,明年再去拉。

为了激励自己,终于下决心,新买了一架旧琴(二手的),开始学习《往日时光》这首歌。

好生奇怪,拉着唱着,真的就想起了往日时光,想得最多的不是为职称职务的奋斗经历,也不是癫狂闯荡的20年记者生涯,而是插队当农民和大山里当工人的那些日子,还有在麻康村住过的这几年,因为这两段时光都有琴声相伴。

眼下,人越来越老,心却越来越大,想办麻风博物馆,想建千人纪念墙,想拍麻风纪录片……

一定能实现,因为有手风琴。

黄焱红走访个麻风康复村,众筹建纪念墙

广州日报-08-23

医院麻风康复中心,黄焱红常被称为“黄老师”或“黄老头”,他退休前是一家画报社的副主编,医院麻风博物馆的顾问。7年来,他常年生活在泗安岛上,他说“这几年做的事比以前工作时做的有意义得多”。

这些年里,他走访了国内、国外个麻风康复村,用相机和文字记录下了那些麻风康复者以及麻风村的历史和现状。

前天,黄焱红发起众筹项目,他要筹集1.5万元在泗安麻风康复中心建一座麻风康复者千人纪念墙,作为这个群体的精神栖息地。“人们可以在这里看到这个群体受过的苦难,也可以看到他们的顽强和乐观。”黄焱红说。

黄焱红在他的麻风博物馆里。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卢政摄

退休后建起麻风博物馆

黄焱红的桌子上摆着一本书,名为《个时刻·后麻风时代影像》,是他从9年开始走访国内、国外个麻风村后,精选出其中的个瞬间编撰而成的,今年4月由中国图书出版社出版。

翻开这本画册,不少动人的瞬间就发生在泗安岛上这个康复中心,黄焱红说,“这些时刻在渐渐远去,每每忆起,感动依旧;康复者的坚韧与阳光,志愿者们的奉献与善良,至今仍守护在村民身边的医生护士更令人肃然起敬”。

这或许也是让黄焱红坚守在麻风康复村的原因——按他67岁的年纪,他本该好想享受自己的退休生活。他出生于干部家庭,俄语讲得很好,50多年前就读于北京中,当过知青,写过书,当过记者,退休前担任一家画报社的副主编。

退休后,他选择了到泗安岛上,和麻风康复村的老人们生活在一起,并建起麻风博物馆。他寻遍泗安岛上的每一个角落,收集了麻风病人曾使用过的医疗、生产和生活物品,把寻访其他麻风村时有纪念意义的物品也带了回来。

麻风病博物馆现在共有8个房间,分别被设为假肢区、板凳区、红色年代区、一个人的村庄区、认知区和苦难区。黄焱红说,这个博物馆内可能没有名贵的年代久远的物品,但每一件物品背后都有一个能够触动内心的故事。

“我这几年做的事情,比我退休前干了一辈子的事都要有意义。”等他老了,他盼望着,“康复村也给我一个小屋,能允许我平静的在这里生活”。

医院麻风康复中心的未来想的很多。几个月前,他去日本参加国际麻风会议时,提出在泗安岛上建设一个“世界麻风遗址公园”的设想,得到了与会者热烈的响应。

从日本回来后,建遗址公园的梦想也从未在他心头熄灭,他喜欢对人谈起这个设想,他努力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来改变一些东西。

到昨天傍晚已筹集近万元

“我一直在努力为他们做点什么。我不图回报,仅仅想留住关于他们的记忆。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段历史,但对于他们来说则是人生。10~20年后,这个群体将要消失,所以,我才想抓紧时间为他们留下一份厚重的档案。”黄焱红说,他做的所有事都是这个目的。

上个月,医院麻风康复中心百岁老人刘大见离世。现在,康复中心还有69名康复者,年纪最大的93岁,年纪最小的也已经50岁。

麻风康复老人们往往寂寞离世,如何才能让世人记住曾经有过这样一群人生活在这里,成为困扰黄焱红的大事。最终,他决定众筹建一座麻风康复群体的纪念墙,“这座千人纪念墙是一座永恒的精神栖息地,人们可以在这里看到这个特殊群体受过的苦难,生存的顽强和乐观,还有社会对他们的关爱。”

他设想,这座千人纪念墙高约4米,墙厚约30厘米,长度视人数随时增加,目前资料齐全的约人。“每个麻风康复者为一个独立单元,包括图片、文字减少,扫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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