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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雀的时代之困梦想从未开屏小0

来源:手风琴 时间:2023/1/6

(文:捉风捕影)

影片《孔雀》为摄影师顾长卫转型导演的处子作,像许多第五代导演的同辈们一样,选择了最为熟悉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故事作为蓝本,用了一个难度颇高的三段式结构,穿插并行的非线性手法诉诸野心,最终成片的完成度非常之高,加之张静初奉献了从影以来的最佳表演(一家之言),让电影《孔雀》在内地影坛呈现出十分独特的气质。

张静初骑个自行车,车座后面拴个降落伞,车轮滚滚,带动降落伞在后上方飘扬,此时她的脸上是神采飞扬。她甚至双手大撒把,伸展两臂,想象此刻的她不是蹬着自行车而是身驮降落伞在空中飘荡。此情此景,在她不经意间看到伞兵降落便念念不忘。路两旁众人的反应是相当错愕,她妈看到后吓得菜篮子都扔了,赶紧跑着把降落伞拽住,也把张静初的梦拽住,她和她均跌倒在地。

这个场景我和我妈一起在电视前看到,它出现在孔雀的宣传片里。当时年幼的我笑了,而我妈说,别人得寻思这神经病嘛……。在以后很久的时间里,我都以为这个镜头就是孔雀的全部,直到后来去进修,电影系的老师请了顾长卫过去做讲座。他在和摄影师一起嘻嘻哈哈了一阵后,大屏幕播放的电影正是孔雀。我也听到了有人发出和我一样的感叹,原来后面还有那么长啊。

很多家庭承担不了梦想,不仅仅是因为物质,还有精神的不匹配。不管是刷玻璃瓶子还是去幼儿园看孩子都不是张静初喜欢的,在那个人人吃饭穿衣靠口粮布票的年代,她会打乒乓球还打的不赖,手风琴也拉得有模有样。这些看似无用的技能,越过物质基础给人以慰藉和精神栖居。但是,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这些。所以,别人家的孩子总是乖觉惹人喜爱,自己家的成了颗掉不了的牙让人头疼。

张静初的父母就是这样理解不了她的痛苦,理解不了她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做一份简单的工作,安分守己的把工资带回家来送到他们手上。理解不了她为什么总是这样那样的作,一波平了一波起,她永远安静不下来,父母也永远省不了心。

张静初向父母宣布了自己要结婚的消息,虽然日子过的拧巴,她可从来都是只听自己的不听家长的。她给自己找了个司机,对于结婚只提了一个要求,利用他的职位之便给自己换工作。貌似她终于想通了,既然早晚都是要结婚的,那就找个人结吧。反正你不结也会有人催着你结,在七大姑八大姨的中国,结婚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的问题。

她有个哥,从小有点痴呆,家里好吃好喝的都是他的最多。过年全家每个人的大白兔奶糖都要拿出一部分来多送给他,这种吩咐式的牺牲让人勉为其难,然后哥哥喂了自己养的两只鹅一只一个。类似不平等分配模式存在于很多家庭之中,并以此埋下隐患。

她还有个弟弟,因为画了一张简单的女裸体速写被父亲赶出家门,整部电影都是以弟弟讲述为旁白。他一遍又一遍的怀念那个夏天,全家五口人一起在走廊吃饭的场景,同步的画面也跟着出现了一次又一次。

后来,坐在走廊小板凳上吃饭的人变成了俩。哥哥找了个瘸子结婚,开了小吃店,俩人谁也不嫌弃谁,日子过的踏实安稳。张静初开始拼命工作,不想下班回家。弟弟失踪的没了消息。爸妈沉默的吃着饭,伸头瞧向远方,却没有人回来。

张静初提个大箱子,卷着铺盖卷离婚后回来了,三人三脸呆滞的看着黑白电视。弟弟带着三口之家也回来了,他戴个墨镜,穿条喇叭裤,断了截手指,从此是六个人吃饭。

她又看到了那个曾经潇洒帅气的伞兵,穿着普通的确良褂子,啃着包子。他不记得张静初,张静初记得他。就是曾经看到他,张静初才一个机灵拿布自己缝了个降落伞,挂车子后面捎带着梦想满街跑。而今梦想掉到地上,他问她贵姓,她也只能扭头走了。

张静初哭了。为了这操蛋的人生。为了无法平息的痛苦灵魂,拧巴的青春,质量不高的婚姻,还有掉在地下拾不起来的理想和爱情。

最后,老大老二老三一起拖家带口的去看孔雀,只是等他们走了,它才亮出那抖动不已的屁股,和转过身来的一瞬间。

充满了戏谑与玩笑。

顾长卫说,为了拍最后的孔雀开屏等了一个月,最后给它喂的药才得以实现。摄影师说,这个电影扎扎实实的拍了一百二十天,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拍,而现在电影平均拍摄周期是五十多天。同学说,这样的电影是拍给电影学院那些老师看的,是顾长卫交的作业。

《孔雀》这个片名所指的具象其实是可有可无的,就好比格斯·范·桑特拍摄的影片《大象》里面并没有“大象”一样,导演要的是只可意会的“感觉”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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